应时而食 角里家肴——朱家角二十四节气美食日历

节气是什么?是盼头,是希望。

二十四节气是中国古人的智慧总结,集天象、物候、时令、自然变化规律为一体的复杂系统; 而在上海江南古镇朱家角,二十四节气是一张“美食时间表”。

打开这本会说话的朱家角有声美食日历,一起感受热爱自然和传承的角里居民们“应时而食”的生活吧。
小寒节气一般在每年公历1月5日到7日之间,冷气积久而寒,小寒是天气寒冷但还没有到极点的意思。冬至之后,冷空气频繁南下,气温持续降低,温度在一年的小寒、大寒之际降到最低。

“小寒时处二三九,天寒地冻冷到抖”。小寒的到来,意味着最冷日子的开始。在角里过冬,一碗热气腾腾的菜饭便是一缕缕炊烟里的温暖人间。

朱家角的咸肉菜饭,不仅好吃,还赏心悦目:打开砂锅,本地矮脚青的清香仿佛扑面而来,混合着咸肋条恰到好处的咸鲜,猪油拌匀的青浦大米经得起慢慢咀嚼,饱满软糯却不肥腻,不一会儿就能闻到满屋的菜饭香。寒冷冬日的这一碗烟火气,暖胃,更暖心。
大寒,是二十四节气中的最后一个节气,一般是在每年公历1月20日到21日之间。大寒是天气寒冷到极致的意思。大寒在岁终,冬去春来,过了大寒又立春,迎来新一年的节气轮回。大寒是一个欢快轻松的节气。

人们开始忙着除旧饰新,准备年货,因为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春节就要到了。作为年尾最后一个节气大寒,虽是农闲时节,但家家都在“忙”:忙过年,从大寒到农历新年这段时间,民间会有一系列活动庆祝。

江南水乡的“大寒迎年”习俗之一,“食糯”,就是吃糯米制作的糕点,寓意年年“糕”升。现在,有许多角里人还保留着手工自制奘糕的传统:淘米、磨粉、溲粉、装模、蒸糕……奘糕香万里,红红火火迎新年。热气腾腾的奘糕新鲜出炉,香甜软糯不粘牙,一口就能咬出满满的角里年味。
立春到了,万物闭藏的冬季就过去了,风和日暖的春季就来临了。

立春时节一般是在公历的2月3-5日。这时候可能还有点春寒,但凛冬已尽,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古人将立春分为三候:“一候东风解冻,二候蜇虫始振,三候鱼陟负冰”,意思是东风送暖,大地开始解冻。立春五日后,蜇居的虫类慢慢在洞中苏醒,再过五日,河里的冰开始溶化,鱼开始到水面上游动,这时还有没溶解的碎冰片,就像被鱼背着一般浮在水面。

人们重视立春,在古时候就有迎春之仪。

《岁时广记》中记载:“在春日,食春饼,生菜,号春盘”。

春天来了,角里的人们把大白菜和胡萝卜细细切丝,卷进手擀的薄面皮里,放入油锅炸至金黄,赏心悦目,满口留香。

就像那桃红柳绿,春醒花开的角里古镇,不需要刻意寻芳,咬一口春卷,就能感受朱家角的春天…
雨水,是二十四节气的第2个节气,一般在公历2月18到20日之间。雨水节气的含义是降雨开始,但大部分是小雨或毛毛细雨。俗话说“春雨贵如油”,春天的降水对农作物的生长很重要。

雨水时节也有三候,一候水獭祭鱼,二候鸿雁来,三候草木萌动。意思是雨水节气来临,水面冰块融化,水獭开始捕鱼了。水獭喜欢把鱼咬死后放到岸边排列,就像祭祀一样,所以有了“獭祭鱼”之说。雨水五天后,大雁开始从南方飞回北方。再过五天,草木开始抽出嫩芽。大地渐渐开始欣欣向荣起来。

贵如油的春雨滋养了古镇的每寸土地,人们在大寒时腊制的肉到雨水时节就可食用了:片下薄块放入锅里,油炸起时噼里啪啦地响,配上雨水叮咚,有如奏起了春之交响,唤醒了天地。
这时切块腊肉,就能品味角里的冬藏春润…
惊蛰一般是公历3月5到6日之间。惊蛰节气的标志性特征是春雷乍动、气温回暖,万物生机盎然。所谓“春雷惊百虫”,是指惊蛰时节,春雷始鸣,惊醒了蛰伏在地下越冬的昆虫。实际上昆虫是听不到雷声的,大地回春,天气变暖才是它们结束冬眠,“惊而出走”的原因。

“春雷响 万物长”,惊蛰时节正是大好的“九九”艳阳天,气温回升,是万物生长的好时光,农作物都可以开始种了。中国自古很重视惊蛰节气,人们把它视为春耕的开始:“九尽桃花开,春耕不能歇”。

惊蛰到了,野菜也熟了。那满地的绿荠菜,随手一抓,就着沁凉的井水拣出嫩叶,洗洗切碎,拌入肥瘦相宜的猪肉馅儿,就像把角里的春天包入了馄饨皮中。配上清汤,那猪油花儿一圈圈荡出去,和馅里的野菜一起:一碗野菜馄饨,伴着春雷唤醒了味蕾…
春分一般是每年公历3月19到22日之间,在这天,白天黑夜平分,各为12小时。所以,“春分”的分意思是一半,是一分为二,昼夜平分、寒暑平衡。另外,春分也是平分春季的意思,传统上以立春至立夏为春季,春分正好是春季三个月的中间。

春分到,风雷送暖季中春,白天黑夜两均分。春分时节正值春季的中间,也是油菜花开遍田野的时候。这时的塘鳢鱼最为肥嫩,所以被称为“菜花鱼”。

朱家角塘鳢鱼,无论是红烧、汆汤、亦或炖蛋,鲜得不得了,难怪有食客提前很久预约,就为等春天来这一口菜花鱼,绝对是值得等待的春日美味…
清明节,是“二十四节气”之一,一般在每年公历4月5日前后。这一时节,万物“吐故纳新”,大地呈现春和景明之象,正是郊外踏青春游的好时节。同时,清明还是传统扫墓祭祖的节日。

对上海人而言,青团是清明祭祖时必不可少的供品。这种江南地区的清明时令点心是由糯米粉加青艾也就是草头汁调和而成的绿色糕团,有豆沙馅或芝麻馅,甜糯可口。

另一款上海人爱吃的清明美食就是螺狮了。“清明螺,赛肥鹅”!清明前后,螺蛳尚未繁殖,肉质和口感都最好,而在上海吃螺蛳,可别错过朱家角。

青壳螺蛳从冬眠苏醒,出洞捕食。这种螺蛳壳薄,肉壮、味鲜,洒入葱姜,摆点豆瓣酱,已成为角里人几乎必吃的一道节气美食。这一碟酱爆螺蛳,让角里的春夜不冷清…
谷雨取自“雨生百谷”之意,最主要的特点是春雨绵绵,一般是每年公历4月19到21日之间。这时候田中的秧苗初插、作物新种,最需要雨水的滋润,而雨量增多,空气中的湿度进一步加大,就非常适合谷类作物生长。

民间在谷雨节气有摘谷雨茶、吃春等习俗。雨生百谷,有了充足的及时雨,谷物得以茁壮成长。这时,香椿树上长出了软软的紫红嫩芽,变成了只有春天才能尝到的“树上的蔬菜”。

香椿醇香爽口,营养价值高,“雨前香椿嫩如丝”。人们把春天采摘、食用香椿说成是“吃春”。鲜椿芽中含丰富的蛋白质、胡萝卜素和大量的维生素C,其叶、芽、根、皮和果实均可入药,具有健胃理气,止泻润肤等多种功效。

采一把新鲜香椿芽,焯水,切碎,拌入两三个本地蛋,倒入油锅中煎至金黄,撒一点盐巴,不需任何其他调料,就足以满口留香。

香椿,想春,让人难以忘怀,留念春天的好滋味…

立夏是夏季的第一个节气,一般在每年公历5月5号到7号。春生、夏长、秋收、冬藏。
万物繁茂,始于立夏。立夏之后,日照增加,逐渐升温,雷雨增多,万物进入旺季生长。

立夏这天,许多地方有吃“立夏饭”、吃蛋、和尝三新等习俗。江南立夏习俗里的“立夏尝新”,就是吃些这个时节长出来的鲜嫩物儿。

初夏正是吃草头的季节,不仅鲜嫩可口,还带着丝丝甜味。农家点心草头塌饼,外脆内软不粘牙,甜糯中还带着一股清香。小时候老人们常说,立夏要吃草头饼,夏天就不容易中暑。所以至今角里几乎人人爱采草头做塌饼,用酥香来迎接一夏…
小满节气一般是在每年公历5月20日到22日之间。小满的名字其实有两层含义。

第一,与气候降水有关。民间常说,“小满小满,江河渐满”。小满节气期间,南方的暴雨开始增多,降水频繁,所以“满”指的是雨水之充盈。

第二,与农业小麦有关。在北方地区,小满节气期间降雨较少甚至无雨,所以这个“满”就不是指降水,而是指小麦的饱满程度。小满时节,北方地区小麦籽粒的饱满程度刚刚好,刚饱满但还没有完全满。正所谓,“小满者,满而不损也,满而不盈也,满而不溢也”。

小满过后,端午将至,阿婆们包的粽,将满未满正当时:一把粽叶,一把糯米,包裹咸肉、大肉、蛋黄等馅儿往里填,刚满未满时麻利包好、扎紧,放入旁边热气腾腾的炉子里蒸熟,满街粽子飘香:“物致于此,小得盈满”。
芒种时节一般在每年公历6月5日到7日之间。这个时节气温显著升高、雨量充沛、空气湿度大,适宜晚稻等谷类作物种植。民间常说,“芒种不种,再种无用”,就是指芒种节气适合种植有芒的谷类作物,过了就不好了。

但这个节气其实存在南北差异:在稻作地区的南方,“芒种”是插秧的忙碌时节。北方地区粮食作物以小麦为主,这个时节正是北方夏熟作物麦子收获之时。所以,在芒种这个农忙的节气期间,南方地区忙着插秧种稻,北方地区则忙着收麦。

在江南地区,芒种啖梅的习俗从几千年前的夏朝就有了。每年五、六月是梅子成熟的季节。青梅含有多种天然优质有机酸和丰富的矿物质,具有降血脂、消除疲劳、调节酸碱平衡,增强免疫力等独特保健功能。

但是,新鲜梅子大多味道酸涩,难以直接入口,聪明的古人发现,“煮梅”可去涩,因此三国时便有“青梅煮酒论英雄”的典故。另外,熬制酸甜可口的梅子酱,也是一种便于保存的吃梅好方法。

青梅洗净,和冷水及盐一起入锅,小火煮到变黄后即刻关火,这道“杀青”是让梅子酱不苦的关键。盛出过凉水,去皮后熬煮搅拌,加入冰糖,等果肉微透明,将果核捡出。待熬煮到冒大泡时,手作梅子酱就完成了。一瓶梅子酱,就能体会酸甜的初夏风味了…
夏至时节,一般在公历6月21号到22号之间。“夏至”是盛夏的起点。虽然还没到一年中最热的日子,但离“入伏”也不远了。这时地面受热强烈,空气对流旺盛,午后至傍晚常易形成雷阵雨。唐代诗人刘禹锡笔下的“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就是指的这种骤来疾去,降雨范围又小的夏至天气。

夏至这天,白昼最长,万物随之壮大繁茂,角里的老饕们也在等待着一场完美的“蟹”逅。夏至前后,大闸蟹陆续完成第四次褪壳,此时的螃蟹蟹壳比较薄,蟹黄却十分饱满肥厚,口感鲜香弹牙,“六月黄”因此得名。

只需一口,就知道:当大闸蟹变成“六月黄”,夏天如约而至,水乡的美味,值得等待……
暑,是炎热的意思,小暑为小热,还不十分热,意思是此时虽然已经能感受到天气的炎热,但还没到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小暑时节一般在每年公历7月6日到8日之间。
这个时节虽然阳光猛烈、高温潮湿多雨,但对于农作物来讲,雨热同期有利于成长。而三伏天,出现在小暑与处暑之间,是一年中气温最高且又潮湿、闷热的时段。

在中国北方地区,头伏吃饺子是传统习俗。三伏天闷热,人们食欲不振,往往比常日消瘦,所以也叫“苦夏”,而饺子在北方的传统习俗里正是开胃解馋的食物。

在江南地区,人们则喜欢去水乡避暑尝鲜。来角里避暑的人们总爱点上一桌河鲜,必点的就是清蒸白丝鱼。白丝鱼又叫白水鱼,因为“丝”和“水”在上海话里发音相近。它是朱家角淀山湖一带常见的河鲜,也是著名的“水乡三白”之一。

清蒸白丝鱼,只需放少许姜片料酒就足以压得住腥,难怪水乡食客们就爱这夏日里的一口“鲜”!
大暑相对小暑,更加炎热,是一年中最炎热的节气,一般是在公历7月22日到24日之间。大暑时节阳光猛烈、高温潮湿多雨,雷暴、台风频繁,“湿热交蒸”在此时到达顶点。人们虽感觉湿热难熬,农作物却是在此期间成长最快。

大暑节气正值“三伏天”里的“中伏”前后,自古以来,民间有大暑三伏天饮凉茶也就是伏茶的习俗。伏茶顾名思义,是三伏天饮的茶,由金银花、夏枯草、甘草等十多味中草药煮成,有清凉祛暑的作用。

炎炎夏日桑拿天,人也容易被闷得没了胃口,在江南水乡,不起眼的酱瓜成为了角里人们的解暑秘方。百年传承下来的玫瑰乳腐、酱茄子、酱地瓜、酱黄瓜……酱园里玲琅满目的酱菜,咸甜可口,鲜而不腻,开胃增食,一碟酱菜便是角里夏天最棒的下饭菜。
立秋是秋季的起始,一般是在每年公历8月7日或8日。“立”,是开始之意;“秋”,意为禾谷成熟。在自然界,万物开始从繁茂成长趋向成熟。

但是,立秋并不代表酷热天气的结束。二十四节气有“三暑”,即小暑、大暑、处暑,中间还夹着一个“立秋”节气,立秋之后才是处暑,也就是末暑。因此,酷热与凉爽的分水岭并不在立秋节气。立秋正当暑,很多地区仍处于炎热之中,也就是民间常说的“秋老虎”。

二十四节气中的暑天比较长。但这对农作物有利,如果暑热时间短,作物生长时间和热量都不充足,长势和产量就会受影响。因此,秋天通常是禾谷成熟、收获的季节。

立秋时,古时民间会祭祀土地神,庆祝丰收,还有“贴秋膘”等习俗。民间流行在立秋这天以悬秤称人,将体重与立夏时对比来检验肥瘦,瘦了就需要“补”,而补的办法就是“贴秋膘”,往往是多吃荤菜。

炖只童子鸡,则是角里人滋补身体贴秋膘的必备。立秋后的七夕,农历七月初七,角里长辈们会捉童子鸡炖汤给孩子吃。用这种雄鸡还未开始打鸣,雌鸡还未开始生蛋的鸡来炖汤,肉质鲜嫩,汤水肥而不腻。一碗清鸡汤,贴的不止是秋膘,更是长辈们朴实的爱:望小辈们既能补夏天之不足,又可抵御秋后的寒冬。
处暑,是秋季的第二个节气,一般在于每年公历8月22日到24日之间。这时三伏已过或近尾声,但暑热消退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并不是暑气下降马上就凉爽。处暑节气虽然还是热,但气温已开始总体呈下降趋势。

“处,止也,暑气至此而止矣。” 处暑,即为“出暑”,炎热将过去,暑气将结束。这时也正是采菱角的好时节。角里的民间有“七菱八落”一说,是指菱角7月成熟,8月落柄,因此,在处暑节气最该吃的第一菜就是菱角了。古人认为多吃菱角可以补五脏,除百病,还有减肥健美的作用噢。因此,煮一锅红菱,向炎热的暑天告别吧…

白露一般在公历9月7日到9日之间,是热和凉的分水岭,基本结束了暑天的闷热,天气渐渐转凉,昼夜温差大,寒生露凝,一夜凉一夜。古人以四时配五行,秋属金,金色白,以白形容秋露,故名“白露”。从白露节气开始,各地陆续开始进入到秋天。

这时候,鳗鱼也开始囤积脂肪了,分布均匀的油脂如同鱼中的“霜降牛肉”,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最受欢迎的秋日美食之一。

角里人吃河鳗最喜红烧,待那酱汁的浓醇完全融入肉中时,嫩滑的河鳗没了腥味,就连皮都带有一股脂香,细腻的口感让人欲罢不能,这鳗鱼的肥美就足以温暖露凝的秋…

秋分一般是在每年公历9月22日到24日之间,这天太阳几乎直射地球赤道,全球各地昼夜等长。秋分,“分”即为“平分”的意思,除了指昼夜平分外,还有一层意思是平分了秋季。秋分正好是从立秋到霜降90天的一半,正好是“平分秋色”,

秋分曾是传统的“祭月节”。现在的中秋节则由传统的秋分“祭月”而来。据考证,最初“祭月节”定在“秋分”这天,不过由于这天不一定都有圆月,后来就将“祭月节”由二十四节气“秋分”调至农历八月十五日。

八月十五中秋节,明月当空,阖家赏月,角里的传统风俗也一代传一代:为拜月仪式亲手做些南瓜塌饼小点心,现蒸一锅毛芋艿,精心熬碗糖藕水红菱,配上甜糯的月饼和可口的水果,真是“家家欢聚,月月满园”,阖家祭月庆丰收…
寒露是深秋的节令,一般在每年公历10月7日到9日之间。“露水先白而后寒”,经过白露节气后,露水从初秋泛着一丝凉意转为深秋透着几分寒冷,从洁白晶莹的露气转为寒露欲霜。

随着气温下降,寒气增长,万物也逐渐萧瑟,人们更需要用美食来振奋心情。寒露的时节刚好是桂花盛开的时候,由于寒露与重阳节往往相近,采桂做糕,寓意“步步高升”。

采新鲜桂花去掉根枝只留花朵,清洗后晒干或自然风干成干桂花,和白砂糖混合研磨成粉。然后加粘米粉、糯米粉混合均匀,再少量多次加水直到变成颗粒,把过筛好的粉糕放入蒸笼,撒上一层糖桂花粉,刮平,再放粉糕,再刮平,最后用纱布盖住大火蒸40分钟,就成了闻香驱寒步步高的桂花糕了。
霜降是秋天的最后一个节气,一般在每年公历10月23号到24号之间。但霜降反映的是天气渐渐变冷,并不是表示进入这个节气就会“降霜”。霜降时节,早晚天气较冷、中午又比较热,是一年之中昼夜温差最大的时节。

霜降时节正是秋菊盛开的时候,菊被古人视为“候时之草”,是生命力的象征,所以登高山,赏菊花,也就成为了霜降这一节令的雅事。中国很多地方在这时要举行菊花会,赏菊饮酒,以示对菊花的喜爱。

秋风微起时,也是炙豆飘香的时刻。炙毛豆又叫熏青豆,每逢秋天新毛豆上市,角里的阿婆们就会开始做炙豆:拣粒“踏扁豆”,除去豆衣凉干,加入糖和盐慢慢翻炒出水,然后放在火炉上不停翻动炙烤,直到变皱变硬,炙豆就出炉了,有咸有甜,混合淡淡烟熏味,虽其貌不扬,但嚼起来却粒粒喷香,已风靡上百个春秋。一捧炙毛豆,便是角里人记忆里最闲适的秋。
立冬是冬季的起始,一般是每年公历11月7日到8日之间。立冬后,草木凋零,蛰虫休眠,人类虽没有冬眠之说,但民间却有立冬补冬的习俗。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冬季是享受丰收、休养生息的季节。

“立冬补冬,补嘴空”,古时候农民劳动了一年,利用立冬这一天要休息,顺便犒赏一家人的辛苦,便会在立冬这天杀鸡宰羊进补。角里的小囡们无比期待冬天,因为角里的立冬进补之一是……可以大口吃芝麻糖了,给休养生息的冬天添一口甜!

手工芝麻糖制作非常考究,首先淘洗芝麻,沥干水分,倒入铁锅中,用大锅铲不停搅拌,待芝麻炒至软硬适中再盛出冷却备用。接着,起锅加热麦芽糖稀,加入芝麻油和芝麻后不停搅拌,让每粒芝麻和糖稀充分融合粘成一大块。再把整块的芝麻糖装入模具中压平,趁热切成条块,冷却打包,手工芝麻糖就做好了,切上一片,含在口中,甜在心里。
小雪节气,一般是在时间在每年公历11月22或23日。但小雪节气不一定下雪,节气中说的“小雪”是一个气候概念,这个节气期间寒未深且降水未大,故用“小雪”来比喻反映寒流活跃,天气越来越冷,但并不是表示这个节气会下很小量的雪。

小雪时节的朱家角,虽冷但未下雪,小河依然流淌,河沟里的彩色小鱼泛滥。这种鱼体态优美,色彩艳丽,叫做鳑鲏鱼,深受水乡人喜爱。

角里的经典做法就是椒盐鳑鲏:把鳑鲏鱼去掉内脏后洗净,加少许盐和料酒腌制20分钟,然后吸干水分,放入油锅中炸至金黄酥脆,最后撒上椒盐粉拌匀出锅:“整而不碎,松脆鲜香,骨肉混和,甚美。” 这道椒盐鳑鲏鱼,便是水乡人在寒冷冬日的油锅美食了。
大雪时节一般是在每年公历12月6-8日。二十四节气是农耕文明的产物,影响农业生产的气候要素主要是降水、气温与光照,所以,大雪节气与小雪节气一样,是反映气温与降水变化趋势的节气,而不是指的降雪量。气象上将雨、雪、雹等从天空下降到地面的水汽凝结物,都称为“降水”,大雪节气的到来,意味着天气越来越冷,降水量增多。

大雪时节南方即使不下雪也可能会出现霜冻。寒冷的日子里,除了常吃大鱼大肉,人们也爱吃一些时令蔬菜,为身体提供营养和能量。有一种生长在水田里的蔬菜,被称为江南水八仙之一,它就是茨菇。早在唐代就已经是水乡人的食物了,深秋初冬正是它的上市季节。

茨菇吃起来像土豆,但有一种先微苦、后甘甜的独特味道。角里人最爱用它来烧肉,通过猪油中和它的苦涩。一碗软糯的茨菇红烧肉,在角里寒冬忆苦和思甜,就如乡愁一样,让人念念不忘…
冬至是太阳回返的始点,一般是每年公历12月21日到23日之间。冬至是太阳回返的始点,自冬至起太阳高度回升、白昼逐日增长,标示着太阳新生,所以古人把冬至看作“大吉之日”,在古时候有“冬至大如年”的讲法。

冬至习俗因地域不同而存在差异。在我国南方地区,有冬至祭祖、宴饮的习俗。在北方地区,每年冬至日则有吃饺子的习俗。

在朱家角,红彤彤的蹄髈则是庆祝冬至的标配美食之一。扎蹄髈、走油蹄髈、脆皮蹄髈……无论哪种烧法,浓油赤酱,香糯入味,肥而不腻,入口即化,让人胃口大开。

所以,来角里过冬,可别错过满满胶原蛋白的油亮蹄髈,喜迎古镇的冬日新生哦!